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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树不知去向
2018-03-06 15:10: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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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城市繁华的街道
春天来了，暖逼他裸露上肢
春风抚摸着他黝黑的树皮
浑身衰老的骨头
有节奏地起伏成一串串小山丘
这么多年，城市的富裕
未擦掉他生活的污垢
枯树像个失去土地的老农
但却比老农更富有
有人私下议论枯树是城市的病瘤
有人经过时，随手丢下一些硬币
破碗发出清脆的响声
枯树依靠响声度着余生
他弓着脊背，使头努力接近泥土
花白的胡须是他入土的根
一天，枯树不知去向
地板砖有一滩汗水的印记
像一块岁月的伤疤
枯树的气味还剩在那里
偶尔路过的脚步，发出缓慢的叹息
20180305
